朝夕相对、百般谋划,怎能叫人享受这简直反倒成了一种天长日久的酷刑,令赵紫骝万分煎熬,却又无处可逃。
他感叹了一会儿,又提起了心神对赵惊弦道:“杀了他,我也认了。他死了就是死了,活的时候,都斗不过我,做了鬼反倒还长了能耐不成我可不怕大堂兄来找我,那又如何我手上沾的人命还少么只是,这世上的鬼怪之事,多是人为。定是哪个不安生的故意挑事谁敢在背后偷摸动作被我查出来可就不能轻饶”
说到这儿,他有意咬重了字眼儿,又仿佛随口问道:“二堂兄,留下来的也就是这么多人。你倒是猜猜,这胆大包天、吃里扒外的狗奴才会是哪一个”
赵紫骝一声冷笑,不提防正在笑得畅快的时候便被笼子缝隙之中窜出来一条胳膊狠狠锁住了脖颈,被牢牢按在铁条上。
一张臭嘴拱出来借势咬死了他的耳朵。
赵紫骝一声惨叫,心中也是慌张,但是幸而赵惊弦接连几年又病又宰,体力不支,那胳膊也使不上多大个劲儿,哪里比得上自己健壮赵紫骝使出全身气力掐住他的胳膊往外撇,扭着那条手臂狠狠一拽,“咔嚓”一声顿响,赵惊弦那手应该是脱臼了。
吃疼之下便赶紧缩了回去,再迟一步恐怕就被掰折了。只是他那一口厉牙仍旧不肯松开,啃着赵紫骝的半只耳朵兀自强撑,终是狠劲儿衔了去才算罢休。
听闻赵紫骝一声惨呼,守在门口的阿成便是一跃而起,进来查看只见赵惊弦口中翻搅不止,仿佛是在咀嚼什么东西,只是嘴角带血。
而赵老爷则是右手捂着耳朵,指缝之间沁着殷红,阿成心下一惊暗道不好。
果真,赵紫骝又疼又怒,于是恨声道:“人人都说我府上的死狗是个动弹不得的废物。如今瞧来,二堂兄仿佛也不曾受过什么苛待,至少在吃喝上估计从来不曾落下,居然还有这气力咬人。既然镇日里也就在这儿这么呆着,那么也不必过分耗费庄子上那般多粮食你肚中一颗一粒可都是我的血汗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