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就是这一出,大喜的日子她的曲子竟敢这般不中听,岂不是不吉利
大司徒脸上已经略略有些黑了,只是烛火摇晃之下不明显。众人兴致正好,自己心中却窝火。正要发作,却又见她眼中水波荡漾,十根指头舒缓惆怅又奏出了一幅春江花月夜,孤舟夜行人的羁旅图,玉臂摇曳,那意境却是大开大合,大张大起,高远辽阔,从她指尖汩汩流出,叫大家丢了心,更丢了魂。
卢高伦原本不觉有异,但是他总觉得渐渐有些心神飘忽、十分不定,再定睛去瞧,对面那般多同僚也全部都是痴痴傻傻,每个只知道瞧着司清宴剔透玉指在琴弦上舞姿曼妙。
他刚刚想叫侍女拿些精美点心,却发现已经说不出话,手上还有一些气力,幸而打小练功、底子不薄,否则只怕是要跟大家一起成了傻子。身上那内力源源不断往外倾泻,仿佛是有个无穷无尽的大洞将这些功力都吸纳进去,只进不出,这如何是好
他四下去找,最终发觉是司清宴拿来的七弦仿佛那曲子不是醉了众人的耳朵,而是干脆夺取神智追魂七弦原来是这般得的名号
卢高伦勉强立起来,想喊人也出不了声,于是仗着最后那些气力将佩剑狠命往司清宴头上劈下:“妖孽妖孽都是你使坏”
司徒已经肯定就是眼前这艳姬搞的鬼,手上那势头便半点不留情,只是哪里晓得自己的眼睛也不好使三下两下砍下来从来不准,她还是好好的,反倒催司清宴手上的动作更快,简直叫人眼花缭乱、分辨不清。
见卢老儿已经醒悟,司清宴心中一声冷笑,十指更忙但忙中不乱,极为镇定将上半部追魂弹得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现下,其他人已经半死不活,只剩余个惊恐挣扎的卢高伦。
怕他作甚
她浅浅一笑,还剩最后一小段,这群人可就要任杀任伐了。
司清宴停下来,眼睁睁瞧着这须发花白的老儿将奉酒的侍女砍得熟透了的西瓜一般,幸好不是在自己头上。那女子也是被迷了心窍,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