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梧纵使不是十分精明,但委实也不是个二百五。心知现下他林慕卿或许还愿意认命,也只是暂时低了头,但若是真的惹毛了,他一个不快活上来便是要两败俱伤或者撂了挑子,那么卢高伦这块硬馒头光靠自己怎么啃得下还不得绞尽脑汁重新想法子
林慕卿这人又狂又傲,他那深度委实不好揣测,既然他现下已经写了亲笔信,再得寸进尺、百般逼迫只怕是要适得其反,到时候鸡飞蛋打自己什么也捞不着。毁了陆绯烟的名声也解决不了那三日之期要命的差事。
这些问题他想得十分明白,于是笑道:“好好我现下就去瞧瞧烟儿将她带给你,”说着那脚步便往房门这儿过来。
院子中。司清宴问林慕卿:“他这话什么意思你说话啊绯烟怎么了她为何还在里头你不是来救她么为何还在那儿傻愣”
司清宴听段紫梧那暧昧不明的话早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有几分不敢信。她经历过那么多男人,明白他们留下一个女人过夜是什么意思。
她又惊又怒,再瞧凤凰则是垂头丧气,活似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浑身羽毛都耷拉下去,那身筋骨也不硬了,不好的猜测已经肯定了七八成。
这是怎么回事
就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俩人分别遇见了什么自己一个不在场现下这事态怎么有点接不上、瞧不懂了呢
正在司清宴惊异之时,众人头顶扑棱棱飞来一只通体雪白、朱红小喙的鸽子。照旧是小厮解下来纸条敲了房门给段紫梧递进去。
司清宴问道:“我只问一句,他把她怎么了”凤凰原本妩媚的脸上一片惨白,不但没有素日三春桃李的明艳四射,现下居然现出深秋枯藤的荒凉萧瑟,听她问话他是一动不动,叫司清宴真是又心疼又气愤,恨不得一脚上去把他踹翻了才能解恨。
见他也不搭腔,清宴忍不得便气冲冲去推房门,不料迎面撞上的就是怎么看怎么讨嫌的段紫梧。那混账将个软乎乎的东西往她怀里一塞,她定睛一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