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仇家便是故作紧张地对他说:“这东西,你见过么估计别人的你见过,她的你却不曾见过。这可是我亲手扒下来的”,接着将布着三条血溜子的胸膛往他脸上凑:“我真是没瞧出来,平日里她那般温驯体贴,怎地如今也成了不听话的野山猫一般”
凤凰支撑地越发艰难,怒喝道:“绯烟在哪儿你将她如何了”
段紫梧便啧啧出声:“她呢,一见你失了势便赶着要往我床上爬。你晓得烟儿本来也就算是个美人儿,美人盛情难却,我又为何坐怀不乱装清高呢”
此话一出倒叫凤凰当真心头大痛:“你竟敢玷辱了她你竟敢”手上那结界也早已溃不成军,只见暗处那人发招不断,与段紫梧居然是一个攻身、一个攻心,两厢联合将他打得没了还手之力:“她人呢”
“人能在哪儿还不是在我床上现下正累脱了力昏睡过去,再说了赤条条的也不方便你过去瞧。”天爷
段紫梧得意洋洋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凤凰,更刺痛了他的骄傲与敏感:身边两个女人,一个是燕儿,自甘堕落,艳帜高张,原本就是她甘愿自作自受,在风尘中备受侮辱也是没什么;但是绯烟不一样,她是个自尊自爱、很有分寸的,从来都是洁身自好、待人以礼,这下子竟然真是一块璞玉沾了泥。怎么办
方才倘若自己及早赶过来是不是就有救但是心知这一伙人设好了陷阱就等着自己往里头跳,非要他损了元气,即便方才过来,他也是照样不敢想。都怨司清宴过分纠缠,都怨司清宴没拦住绯烟放他出来,说起来,其实无论旁人如何,从来都是怪他自己不是为了自己,绯烟为何以身犯险
现下可怎么办怎么办
这可是从小到大最好的友人,也是最可信赖的友人。陪了自己十几年无微不至的照顾还不够,如今居然干脆失去了女子最为宝贵的东西这叫凤凰如何还得起叫他心下怎么安生
蓦地一股子疼痛自心口在他身上四处蔓延,凤凰的意识有些恍惚不若自己娶了绯烟吧,娶了绯烟好好照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