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施审视地瞧着小丫头,蔻儿自觉便有些委屈,可怜巴巴地眨着大眼睛,软软地吸着鼻子笑着:“这些话不曾有半句虚言。我也从未有一时半刻不喜欢你们,更不曾有什么企图。我喜欢跟你们晃去,天南地北也愿意去。”
苏施见她如此可怜,最后问道:“那么,你家中也不担心”听这一问,蔻儿那颗小脑袋便使劲儿往她怀里钻,最后轻轻依偎在苏施肩上,那话里也失去了活气:“姐姐,别问这个行么你只当是疼我。”那言辞间凝固的都是无尽的哀愁,苏施心也软了,只好抚摸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叹了气道:“好”。
江朗亭也是无话,便听那蔻儿闷闷地说:“凡是在家中呆的好好的,又有谁似我这般飘来荡去做浮萍我家中的事太繁杂,等等吧。终有一日,我把我的身世都说给你听,终有一日你们都会明白的。”
可惜可惜。
蔻儿的事终究不是她自己亲口说出来四年后,大弘庙堂江湖之上都遇见了一场空前的大变故。她在其中也浮浮沉沉,却是淡然一笑去了一个自己无法把控的归宿。于是,对于蔻儿,苏施与江朗亭即便不晓得原因,也晓得了她的结局。那当真算不上是个称心的归宿,但是奈何她认命,奈何她乐意。谁知道这顺从中到底有几分真心假意
现下在这渔舟上,苏施已经不打算勉强她,谁也不愿意勉强她:这般平日里吵吵闹闹叫人心烦的孩子现下猛地安静下来,不禁令人更加不习惯,也更加宽容和心疼。最后还是不知啥时候抽身事外的船夫说了一句:“不若到了这儿大家便上岸去买些东西吧。接下来几天,纵使走得快只怕也没什么能补给的地方。”
于是一行人全部都下了船,苏施扯着蔻儿,江朗亭却道:“你俩听话,千万别乱逛去瞧花了眼。买些必须的就赶紧回来,我与船在这儿等着”。
苏施一听就明白了于是赶紧去。上回张大爷被掉包那回事许是叫江朗亭长了记性。为了稳妥,索性亲自看着船夫。只要船还在,距离自己想去的江阳就不远了。眼瞧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