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更是要折他的寿。
松流泉照旧是将他们两个留在船头,不许进去船舱一步,命俩弟子从里头搬出两床被子与他们盖上,又见罗采秋使出水上漂的轻功,在湍急的大江之中点了几下子便到了岸上,一闪身钻进茫茫夜色,不一会儿便又原样回来手上提这个黑乎乎的物件,到了他们跟前一扔,众人一瞧原来是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大夫。
那老儿手中抱了一只药箱,胆战心惊给这俩人切了脉,又听了江朗亭的心气,最后道:“几位大人,这位姑娘乃是受寒发烧,再加上劳心劳力身心俱损,是个合该静养的症候。而这位公子只是太累,昏睡过去。但他胸膛、手臂之上的伤口还是要收拾一下。破了口子又沾了水,这可不得了。”
松流泉问道:“听来仿佛是不甚厉害的模样你能治么”那老爷子答道:“老朽治起来也有几分把握,只是,这药材未曾备齐,都在馆中”公子一挥手,罗采秋就拎着这大夫飞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手上多了几包药,等着公子的意思。
他一笑:“罢了。还只当是做了人情”,然后便下令把这仨人带去底舱三号房。
罗采秋方方想开口,他便道:“不必说了,我心意已决。将这仨人统统封了五感带进去,那房中倘若没有我的命令,便谁也不准踏进一步,送水送食送药之前都得禀告我一声。等他们好个七八成就照旧封了五感带出来,自寻活路去吧”,见公子如此谨慎,两人都不再说什么。
扣儿能得了这么个栖身之所已是大呼苍天施恩,此时哪里能违抗他们的安置于是便被松流泉提起来下了手,当真有那么个影子在流泉心头一闪而过但就是抓不住那个人,真是扫兴。
他留出来苏施,怕这个病人有什么央求,所以留了一张嘴、一双耳朵,那底舱那般黑,要一对招子也没什么用,于是干脆也不管她。
轮到江朗亭之时,却见他气息微弱,如同游丝,口中喃喃:“施儿,丢下我施儿,船沉了快逃命”他不禁轻声一笑:“这师父倒真是惦念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