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动人心魄。他接了茶盏轻轻啜着,也不去瞧对面一地的人,凝神饮了几口这才问道:“那么,采秋这一趟是擒了作乱之人来表忠心”这话调侃的意思太浓,打耳朵一过也教人不舒服。
罗采秋脸上略一尴尬,而后落落大方答道:“公子明鉴。宫中流言不止,风气不正。弟子只是想到公子初初行权之时,这般满嘴胡诌的话倘若越传越广,那么只怕不易于咱们宫中上下齐心。再加上,对宫主诬蔑之事一旦坐实,那么必定是违反宫规,不罚也不足以您树威信。”
“哦”松流泉笑得更加好看:“难为采秋为在下与宫主考虑这般周到”,话毕便一击章,又有宫人过来,他只管吩咐:“这几个逆徒我就替宫主收拾了。若是按照宫规,那么必定是要剜了舌头逐出宫去。只念在是初犯,所以从轻发落咱们岭上这梅花啊,我瞧着稀稀拉拉也不过几株,想必到了那冰天雪地的时节开起来也十分寒酸。那么,就着她们几个去那岭上种梅树,种他个千千万万株,到了花期叫这山岭便如锦似霞,犹入仙境才是”,沉吟了一瞬,他又笑道:“花开了的时候,你们就全部都回来吧。”
这话听起来倒也不算重罚,但是那山岭可是连绵起伏,广袤无边,千千万万株只怕饶是这样也种不满这个瞧起来弱不禁风的公子居然颇有手段,这般雅趣的刑罚倒真是无比美丽又无比残酷。
几个宫人一听这话便寒了心,哭的哭,骂的骂,罗采秋如何不知这就是活死刑但也都是她们咎由自取。自己那心里头竟是一点也可怜不起来。
后来穷尽毕生精力,她们垂垂老矣居然真格儿种出个人间仙境,纵使这样,也只不过是为松流泉夺了个“南岭梅精”的美誉。白发苍苍之际,这世上却再无一个璇玑宫叫她们“岭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此刻大江之中,松流泉所在的画舫刚刚驶出江陵便见了这几个趴在船板上挣命的落水之人。
此番,他带了几十个资质甚好的弟子出来游历,说是游历,其实也就是大川大河中玩去。救人倒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