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不由自主想起了赵惊弦,想起蒙黛朵,若是他们还在,他们还在该多好!或许能好过很多可是想也白想,无人相助,只能自救!自救!
苏施掂量了一下,决定暗中观察,现在万勿打草惊蛇。若是真真儿应了那字条的话,只好先下手为强,逐一偷袭铲除,一下子料理俩还真是没把握。
扣儿像是个不会功夫的,张大爷虽说是个男人,但到底是老了,年迈体弱,借着剑猛地杀过去估计也能占个上风。
当时,依照苏施自己的意思,现下最安心的法子便是:问都不问,冲过去干脆利落、直截了当把他们全部斩杀干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漏网一个!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再重新雇一条船。
有了这念头几乎也是将她自己吓了一跳,苏施从不知自己原来还有这般歹毒的心肠,这般冷硬的手段。这想法之前从未有过,无数次生死攸关、穷途末路的境况逼得她渐渐生出这种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的心思,人也渐渐走了极端。
从日后苏施做下的那桩桩件件的大手笔来瞧,她性子里头分明生来便有些黑暗疯狂的因子,又在人生一次次孤苦无依、风刀雪剑、背叛欺骗中为了保全自己、保全爱人被逼得凸显出来,滋生蔓延去了她身体和头脑中每一处角落,然后促成并荣耀了属于她的整个的巅峰时代。帮她真正成为一个没有感情不似活人的复仇武器杀人就是爱好,杀人就能快活。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现下就是这般危急关头。
苏施稳住心神便扣着剑拨开帘子。船头那小炉上头仍旧冒着热气,她轻轻走上去,却发现原来空无一人。一时间就十分惊慌,哪儿哪儿去瞧都不见人影。一颗心本来就紧张,此刻更是擂鼓似的作响,手上的长剑也出了鞘,绕着船走了一圈也不见他们,去哪儿了?
苏施壮壮胆子赶紧唤着:“张大爷!扣儿!张大爷!扣儿!扣儿!”
那呼唤贴着水面往四面八方散播,溶进朦朦胧胧的水烟搅合着消弱了下去,仿佛被这寒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