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端庄尊贵王女的路线;现下正在往一统江山的君王贴近这不规矩,这完全迥异于自己的打算。儿子倒是十分规矩,不肯超出他的预料从头到尾都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女儿这本事如此高超,真不知是件坏事还是好事。
那夜之后,老王总是这么想:倘若她能与亲兄弟换个个儿该有多好哪里还有什么值得发愁的自己又何必这般大岁数还亲自上阵替他挣基业若是朵儿,怕是自己只需舒舒服服替她镇住前朝就够够的。
只可惜他们换不成
剩下不多年岁里,乌孙老王长太息:可惜儿子不能干更可惜女儿太过能干
这个念头卡着他,忧心忡忡耗尽了他那点精神,掐灭了最后一点生气,把他从豪气万丈、野心勃勃的王终于还原成一个油尽灯枯、行将朽木的老人。诸位看官许是要疑惑,庆功这天夜里,乌孙大帐他们父女二人到底说了什么
当时,老王便将蒙黛朵叫到跟前,问着:“朵儿,这计策莫不是你出的”
她毫不在意点了头。
老王又问:“你如何肯定那车师王必定起疑国家生死存亡之际最怕君臣离心离德,他居然敢受你这般挑拨”他盯着女儿千娇百媚的脸庞道,“为父可晓得,左将军对车师王那可是忠心耿耿,他们君臣感情深厚。这离间计可是往常大家都不敢使出来的。”
蒙黛朵闻言,那目光却变得深邃:“离间计也就是朵儿赌他们个面齐心不齐。这战场如赌场,此番也就是我偏生赌赢了,全是侥幸”,言至此,她眼里又带了一分嘲讽:“王父啊,这君臣之间隔着满国官员与一张王座,哪里还能有什么感情作为臣子,也不过是惧怕君王一手遮天,唯恐伤了自己阖家性命,不得不咬牙卖命。王父以为,他还能为的是高高在上,一字一句便定人生死的君王作为君王,又哪里肯实心实意去信任谁再厉害的将军也分明只是栓在自己手中的家犬,要杀要伐全凭自己喜欢,根本不由得旁人插嘴。”
老王心中已骤然被谁揉成团儿一般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