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笑话
倘若真是我小心翼翼才吐露心思,你那边却是迫于无奈随意敷衍,那我苏家阿施该是多苦的命
江朗亭这厢仿佛是受够了车里太过压抑的气氛,再加上苏施无声的哭泣仿佛是一根牢牢套在脖子上的绳索,一下狠似一下几乎将自己勒死。于是他抖了衣袍立起来,苏施被柔柔推到一旁。
就在他掀了帘子出去之时,衣裳却被她轻轻拉住。他回头对上的是一对战战兢兢又神色失落的眸子,苏施问道:“方才这话倘若都是真的,那么,咱俩到底算什么”
江朗亭只管将话都说绝了:“师徒。我是你师父,仅此而已若是你把什么想多了,我也没办法。”
天爷师徒师徒我不要这个答复,我宁愿不做你的徒儿
话毕,江朗亭出了马车,走了一步便听里头小声的呜咽,哭得他心肝儿都要碎了。
苏施难过,焉知他自己就不难过
诸位看官或许好奇:这江朗亭为何如此决绝与苏施梳理了关系
因为他怕。
此番武林大会,师兄张从古亲手导演了一出自己做唱白脸做主角的大戏,可偏偏不曾如了他的愿,叫自己身首异处。那么,以张从古歹毒厉害的心肠,对自己必定是要痛下杀手。到时候,倘若自己只身一人,那么打便打得过,逃不了则乖乖就擒。有什么后果自己承担就好。苏施功夫弱,肯定是个被欺负的角色,假如看护不到,万一有个万一,那只怕真是直截要了自己性命。那些孽债绝不该牵扯到她身上。
再说,她何苦跟着自己去受罪此番闹剧下来,虽说不曾被杀,但强占师娘的罪名坐实得纹丝不动,自己的名誉毁于一旦,成了江湖之中人人得而诛之,得而唾之的罪人,谁瞧着自己都不齿为伍。她这般好的姑娘又何必去招惹这一身的腥投到自己门下尚未教授什么东西,倒先叫她受天下人的羞辱,那些不好听,不好受的自己担着就好。
另外,这几日虽不太平,但忙中有闲,江朗亭算是瞧清楚了:这蒙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