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第二次。凤凰传了信儿叫自己驾车去朔北接人,她欢天喜地来了,可哪只第一眼便见他扛着个浑身是血的人,瞧来十分面熟,还不待细想,便见他身后跟着的还是上回那姑娘。
绯烟鼻子一酸,几乎要委屈死了:怎么又是她还阴魂不散了不成怎么哪会儿都离不得她
她心如刀割,她十分难过,但脸上那痛楚也只是一闪而逝,照旧归于平静。为了凤凰能好好瞧上一眼,自己已经等了这许多时日,也不差这一会儿;再说,就算是她,谁能保证她就不会得个草草拉倒的结局如同又一个司清宴
铁打的陆绯烟,流水的美人脸这便是凤凰往日里最常见的状况。
绯烟暗自嘀咕,凤凰心中也过了几个念头,嘴上还是没能说出来,只问道:“你师父回巴蜀,那么,你怎么办”
“自然是跟着他”苏施注视着江朗亭的脸庞,笑道:“他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她神色里倒全是坚决,但江朗亭却不动声色有了犹豫,他一口拒绝:“不必了。你不用跟来。”
苏施起初以为他这是玩笑,不敢当真,直至确认他十分正经这才有些慌张:“为什么”
“不为什么,跟蒙教主走吧。再不济去找赵惊弦也好,他定然护你一世太平”。江朗亭眼底又是不舍又是坚定,还添了层暖暖的关切之情,但那语气却端正得不能再端正。
苏施有些懵了:“当真”
“你跟了他们定然更好。”
“那么,为何偏偏是他们跟了你究竟有何不妥”苏施言语里陪着小心,患得患失想求个踏实的答案:“我想同你一起。你也护我一世太平,可好”
“不行”。这回他干脆是闭上了眼睛,往后一倒靠在软垫上,只当是瞧不见她的表情。
苏施十分憋屈,如同好不容易被从水里捞出来,刚刚喘了几口气便一下子又被摁在水底,剩下露在水面的四肢无力又倔强的挣扎她十分不明白:为何两个人最难熬的时候都过去了,此时再也没什么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