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是为了她的师父,不曾与自己有半分瓜葛如此,甚是遗憾。
那么,自己是为什么突发好心救江朗亭
他不禁回想起那日将泡在血水里的江朗亭扔进马车,自己出去拿药。苏施却正好掀着帘子进来,俩人隔着块布相视一笑。她往日眼里都是不肯理睬,不言不语,但当时十分由衷,第一回对自己轻轻说道:“多谢。”
当时风和气暖,但那一笑,凤凰只觉着连带着浓烈的日头刺伤了自己的双眼。
苏施一双杏眼中流淌着的都是笑意,暖暖的,叫他心中热得一塌糊涂。她扶着门框的小手如同上好的羊脂雕琢,泛着温润的光,这会儿全然不像前日里大会上拼命三娘的架势,那时煞气汹汹,又英气又果决,就是女王上战场;如今却是低眉浅笑,和煦婉约,正是少女诉衷肠只是,这心曲里的风花雪月与自己没有一文钱关系。
这一笑十分用心,叫凤凰脑子里头“嗡”的一声,如同锣鼓巨响,然后就丢了定力,直到苏施闪身进了车子去照看伤兵,他才真想通值了值了她不是愁云惨雾,这一笑,叫自己再救几个人也只道甘愿
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劳心劳力,只不过是给她一个成全。
车内,江朗亭问道:“现下去哪儿”
苏施笑意盈盈:“乌孙”。
这话一说倒叫江朗亭想起来:原来这是跟着蒙黛朵去呢,于是答道:“我不去。”
苏施与凤凰很是意外:不去乌孙,难不成还有什么旁的打算
果然,江朗亭的意思是:“我回琅琊谷”。
另外俩人面面相觑,却听他解释:“那日夜间,我几乎发了狂。只是因着一个不曾叫你晓得的缘故:四岁那年,我中了锁魂咒,那可是一种要人性命的奇毒。每月月圆必定是好一番歹毒折磨,年岁越大就越发扛不住。现下这回几乎要了我的性命。琅琊谷遍植诛心草,天底下也只有那东西才能将这咒儿压制一二。”
“那么怎知西域就绝无此物莫非还真是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