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黄丫头却仿佛被惊醒了,她撤了招数,转过头问:“你是谁没瞧见我正给她疗伤么”
江朗亭搂住人回问:“这是我徒儿。你又是谁”
正脸去瞧这丫头,年岁尚幼,也不过是十岁的模样。身量不高,但腿长,也可想见长大之后窈窕修长的模样。
只见她花瓣儿一般的嘴唇轻轻咬着,素娥眉间有一粒小痣,单眼皮细长眼,虽说并非是苏施这般的杏核眼,但难得的是明眸善睐,流光溢彩。双眼弯弯形似月牙,此时,即便她是生着气也平添了几分温柔和煦。鼻尖小巧,肤色略黄,仿佛还是个病弱之人。少许头发梳成双丫髻儿,只簪着一支桃红珠花,素色单层,十分简洁。
她身着鹅黄齐胸襦裙,那裙上开着的全是梅花,一簇簇绚丽夺目。上头是桃红的半臂褙子,月白色带子间悬着小巧的玉莲花纹葫芦香囊。她全身几无首饰,只有脖子上挂着一只金项圈,上坠着一只小巧的如意头状长命锁,錾着“长福”等吉祥字样,刻着双鱼戏水图,三条坠子敲在她胸口叮当作响。
那丫头眼底有些愠怒,瞧着这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男人道:“我正在紧要关头,你这是害她还是护她既然你没用,别来打搅也好啊”
江朗亭不想她话里如此不客气,也无话反驳。便听她清清脆脆地说道:“当初将你们从河里捞出来就是多事的白白湿了我一身衣裳还被娘好一顿骂。”
原来,眼前这位一脸嫌弃的便是救命恩人
江朗亭赶紧谢着:“多谢姑娘好心相救。在下与徒儿必定此生不忘。”
谁知那丫头居然理都不理,只自说自画:“奇怪我那宝贝石盘都给她睡了,那回魂咒儿也给她念了,如何还是不好难道她还有别的病症”
江朗亭这才注意到自己怀里的苏施仍旧是昏迷的。他便问:“我睡了多久”
“左不过是半日时光”这般长时候,她还没醒,苏施是怎么了
江朗亭伏在她心口只觉跳得平缓,触其肌肤则是略有温度。她躺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