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迎着月亮,只见一点血红越来越小。
他一去,院子里其他人都闪出了一条路让四人走,瞧着众人脸上或者期待或者胸有成竹或者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忍不住生了不安:那妖孽是谁这回他得手的是什么东西
他们忧心忡忡,找了马车就驶出了玄壁之城。
江朗亭一进马车就开始昏睡不醒,一身衣服被血糊得黏在身上,迫使苏施用剪刀裁了才慢慢剥下来。
艾依坚持哥哥是暂时失了心神,所以不管不顾攥住他的手,“哥哥、哥哥”地轻声唤着,一边用敌意的目光盯着苏施。
苏施瞧她确实固执,便出去陪着赵惊弦在外头赶车。
此刻江朗亭高烧不止,喃喃呓语,细听却是:“救我救我”艾依将他搂着,但不得不承认,这人感觉不像是哥哥,但是她不敢信,也不能信:我若是将他给了你,我的哥哥去了哪儿谁把他找回来
现下她实在是惊疑不定,还偏生又想起:怀里这人、赵公子都对那个苏姑娘一往情深,艾依便忍不住又害怕又嫉妒:那赵公子纵使不愿意,原先哥哥却是最宠爱自己,至少,有个他知冷知热肯把自己放在心窝里疼。
可如今倒好,赵公子仍旧心如磐石,哥哥却性情大变。属于自己的现下都归了苏施,凭什么她有什么好有什么好值得他俩掏心掏肺赵公子更不必说,见了她就仿佛丢了魂,天下春色放在面前恐怕都目不斜视,他一对眼珠子恨不能黏在苏施身上。
这般走了极端,艾依对苏施就更加不待见,面上话里都带着股生分,苏施本来也就是个冷心冷性的,早先主要是为了救命大恩对她颇为尊敬,如今见她这般小肚肠便抵消了,再也热乎不起来。
江朗亭昏睡,俩姑娘无话,赵惊弦就更不声不响。
为着苏施不担心,他找了双手套戴着遮遮掩掩。苏施只知师父重伤,却不知赵惊弦废了双手,就赶紧找了干净衣裳给他换上。
赵惊弦低头瞧着这小丫头给自己系上腰带,心中也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