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打听到高昌国的名医妙手扁鹊近日似乎诊了个中原女子。
赵惊弦听了便跳起来:兴许是阿施她还病着呢去高昌。
艾依说道:“高昌城离此地不近,就算日夜兼程估计也得四五日之久。”其实,她想问:你这身体吃得消么转而一想,为了苏姑娘命都不要,不如不问。赵惊弦毫不在意,喝了鸡血似的就要启程。
等赵惊弦牵着骆驼走到城门,因着左肩重伤,如今不论如何都跨不上,好不容易强提了一口真气勉强坐稳,便见艾依骑了白骆驼也走过来,说道:“既然要去,那就一起吧。”
“不必了,先前的救命之恩已经是涌泉难报,如今怎好再叫你冒险”
艾依却也不瞧他:“别乱愧疚,我可不是为你们,只是心里闷了出去走走、再说,你知道怎么去么”后一句塞得赵惊弦无话可说,两人便并肩齐驱,月亮地里越走越远。
赵惊弦默然,艾依却心里自有打量:一定要陪他去。自己识路,还会点功夫,倘若真遇见什么还能抵挡一会儿,瞧他这般状况,万一遭人暗算丢了性命可如何是好还不如这样自己跟着,心里也踏实。出于这般打算,她与父亲、哥哥留了书信自己便跑了出来。
走了约莫一日,仍旧是在大漠里。时近中午,太阳升得老高,晒得沙子直冒烟。他们坐在地上休息,但沙子烧得滚烫,叫人站不是坐不是。
突然,遥遥瞧见一个小黑点从天边往这边来,艾依紧张起来,将赵惊弦挡在身后。她生怕是遇见了坏人,便取下拴在腰间的鞭子不安地甩了两下,在空气里发出响亮的“啪嗒”声,清脆凌厉如同放炮。
赵惊弦这才注意到:这是一根蛇骨为里、鱼皮为表的长鞭,里头缠着骨头穿了金丝,外头又黑又亮,一侧还全部是密密麻麻的银钉,钉尖上泛着幽幽蓝光,应该是淬了药。
大漠茫茫,艾依傲然立着。除了紧握鞭子的手青筋浮起教人知道她紧张,其他瞧来镇定自若。一身湖蓝长裙被风吹出了凛冽的味道,一头乌黑长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