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丝绸,一对杏眼蓄着星光带了温柔,微微流淌着万千光华。
他咽了唾沫,沿着楼梯走下去。刚到一半,便见苏施身后的院门外立着一个全身黑衣的人,瞧着来者不善。他方才回过神,赶紧喊:“阿施闪开”,竟发觉不能出声。他方察觉蹊跷,强压着万缕情思咬破了舌尖,这才喊出一声:“阿施”
说时迟那时快,苏施身后的院门轰然倒塌,一把乌亮的利刃携着万钧之力向她刺过来,眼瞧着苏施躲闪不及就要被戳个血窟窿,赵惊弦一声哀嚎:“不”他受不了闭上了眼,可是却不曾听见苏施惨叫。
原来坐在屋顶的江朗亭已经如同一支离弦的箭扎到苏施身旁,口中念诀,手上凝力将那利剑生生错了个方向,自己则带着苏施移形换影挪向一旁。
江朗亭赶紧查看苏施状况如何,却见她乌溜溜一双眼睛仿佛失了神,柔情似水盯着自己的脸。他很是纳闷,随之而来欢喜,欢喜,无尽的欢喜。但那柄剑又刺过来,他便将苏施往赵惊弦那儿一抛,赵惊弦赶紧接着将她揽在怀里,苏施却不言不语,只笑着瞧向打成太极图的黑白二人。
两人一交手便知对方是个劲敌:江朗亭将一把折扇挥得潇洒,轻车熟路使着龙吟剑法;那黑衣人蒙着脸,露出一双妖娆的眼睛,神色里带着嘲笑,在黑夜里发着寒光,手上一柄长剑是乌黑颜色,几乎与那黑夜融为一体,叫人分不清一招一式。
江朗亭只觉得他身形矫健,剑法诡奇,招数里透着一股子邪门。对自己不下杀招,倒更像是嬉戏一般任性自在,江朗亭陪着他周旋半日只为了套出对手的门派,结果发现这人身姿、路数变了几变,戏谑地笑爬上眼角,手上游刃有余,仿佛只是逗他玩。
江朗亭狠下了心,使出一招“龙吞八荒”,将手上的折扇幻成了九九八十一把,这些扇子上统共千余根扇骨耀着寒光逼向黑衣人,仿佛做了一个严丝合缝的结界将他困在其中,那人四下一瞧,壁虎游移已经爬到了顶端,妄图从上头跃出包围圈。
江朗亭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