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刀刀剜在自己心口上。
“罢了,我同你去查。唉,我对你总是很没有办法。”
苏施听了前半句,很是欣喜,但是听了后半句,她鼻子一酸,心里一暖,也立下主意:往后一定听师傅的话,绝不再叫他为难。可是这念头也只是一瞬,往后回回都是她叫江朗亭头疼,仿佛自从相识,江朗亭便背负了她给的全部灾难。
于是待到夜间,灵堂里只剩下一两个守灵的小辈,其他人都轮换着去歇息。
江朗亭搂着苏施跃上赵府墙头,苏施靠在他怀里大气都不敢出,突然一滴雾水落在她脖子上,她轻轻抽了一下,便觉得江朗亭将自己抱得更紧,一具年轻男人的胸膛将她烧得发烫,树影里谁也瞧不见,她悄悄红了脸。
阿成摆了手,这对师徒便从墙上飘了下来。三人匆匆忙忙就去灵堂。只见风吹的烛火忽忽闪闪地晃,映着满堂素白,发出渗人的光。正对着屋门的朱漆大棺更显得诡异,苏施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江朗亭燃了迷香扔进灵堂,两个守灵的人便没了声响。他点了他们的昏睡穴,确保万无一失才走向那口棺材。
他叫苏施离得老远等着,苏施不肯,于是三人围着,江朗亭手上凝力,轻轻一拍,那棺盖便跳了起来,跌倒几尺远的地上。风夹带着一股死人的腐肉味钻进三人的鼻子,苏施呕了起来。
阿成端了烛台照在赵大夫人脸上,这是张涨起来如同馒头的脸,隐约能看出一丝原先的美丽。一对眼睛并未合上,微微露出一条细缝,能瞧见里头褪了光泽的眼珠,眼角还沁出褐黄的油花。
头上带了个蓝地红花的观音兜,簪着满头钗环,上身穿着红青对襟衫子,下身是一直长到脚面的浅蓝裙子,都钉上飘带系着活结。脚上白布袜子,豆绿金线小鞋,鞋的中间是莲花图案。
头脚搁着一对如意莲花枕头:像一个元宝,两边翘起来中间有一个圆兜,正好把头颅放在那儿。立面是黄翎子,上面绣着莲花,加金线沿边。红面都是红翎子,还有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