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四个月,师父能找见么
他拍了手上的土,立起来正想开口同苏施说什么,便见先前招呼他们的老儿又敲了门进来,说道:“公子,老爷派小的请您移步前厅用饭。”
江朗亭便带着苏施跟了那老儿走,跟来的路线不太一样,但一路上灰墙灰瓦,绿树红花殊无二致,只是途中经过一处院落,关得甚是严密。门前那尘土也厚,仿佛主人深居简出也无人来访。因是内院,江朗亭便忖着定是师兄张从古的哪房女眷,原但因着本就与他不甚熟识,更合该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做到客人的本分。
于是一行人匆匆路过,江朗亭们还没走出多远,便听见女子的说话声,吵着争着,他心下蓦然有了个答案,一回头,果然是那处院落,只见一条丰腴的手臂把个食盒搁在地上,将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推着搡着出来,然后便收回去把门从里头拴上。
那丫头拍了门,嚷着:“青夫人,青夫人,您饶了我吧。我不能再去啊饶了我啊”那门却纹丝不动。瞧着两位客人止了脚步,带路的老儿一声咳嗽将这对师徒的视线拉了回来。两人自觉失礼,赶紧催着:“耽搁太久只怕不宜,你快带我们去。”
于是,趁着月亮还没爬上来,片刻之间一行三人就到了正厅。这顿饭真是丰盛:只见一张大圆桌上摆了各色山珍海味,稀罕瓜果,丫头还流水似的往上头搬。天色已晚,厅里点起了几簇蜡烛,耀得此处亮如白昼。
见人齐了,张从古带着张衡之赶紧离席起身,招呼两位落座。
江朗亭自然是挨着张从古坐右边,衡之便坐在父亲的左边,而苏施起初是想同几位丫鬟似的立在师父身后,可谁知江朗亭坐下时直接握住她的手臂压下去,十分有力、教她反抗不得,于是,她也跟着师父坐在主人右下第二位。
这动作或许有些逾越,张从古看在眼里,却好似半点也不见怪,倒是从苏施进了屋子眼珠子便几乎粘在她身上的衡之瞪大了眼,直到被玄色纱袍的师叔轻描淡写瞧上一眼,他才赶紧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