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吩咐更是恨不能把腰给折下去,一叠声地应着,忙吩咐小二赶紧上去伺候着。
结果,谁知那丫头只要了清粥小菜,如此一来店家还敢张口要几个钱白白放过去一条大鱼,怎不该暗暗生气
江朗亭也不知今日为何如此反常:早上见了苏施,心里的一块石头便放了下来,连带着涌上来一股不由自主的轻松,见小丫头身子还不结实也想她拿吃食好好养养,居然还亲自跑去吩咐了。
这在以往是不可相信的,他江朗亭是个多么只顾自个儿的人,他何曾为了旁的人这般费心这层道理倘若他趁早想明白了,估计后面那一大串事便不会发生,自己也少些遗憾。
可他偏偏是个随心所欲十分率性、做事从不计较清楚,除了毒术又在别的事情上太过后知后觉、不愿费脑子的男人,如此一来,这糊糊涂涂的“好心”过分泛滥,只怕不论是对苏施还是对他自己,都反而是坏事。
苏施好了,两人便又继续上路。
二人照旧是一路向北。这入眼便是黄土漫天,连绵起伏都是灰黄的山坡,上面的树倒是郁郁葱葱十分能看。许是此处临着大弘王朝的西界,民风也颇受异国影响。遇见人的衣着装扮也同苏施的邕州略有差别,显得稍稍厚重。街上的贩夫走卒不似邕州多是长衫长袍,一律都是短衣下裤,如此打扮倒也十分干脆利落,不束手束脚。
妇人们肤色倒是偏白,脸很俊俏,鼻梁也略高,说话音调虽响亮,但言语多用叠字“盘盘、面面”的,听起来倒也口齿缠绵,别有风味。
九月将尽,江朗亭带着苏施最后走到一个朔北小城。
一路走来,俩人几乎无话:苏施一心谋划着讨要师父的武功,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让他不生厌,自己还求仁得仁,这件事可十分为难;江朗亭则是一贯的不爱废话,也不擅长跟苏施扯什么闲天,对这个徒儿的存在他还有些许不习惯。
这个平日里自我封闭、生性高傲的人啊,他都不热闹叫苏施怎敢稍有动静再蠢蠢欲动的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