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的事扭不过来,从没有不遂意的。这儿爹只说一句:玩玩还可,可有句话得说前头,咱李家虽是商户,不过分讲求礼义廉耻,却定不许个花娘进门。若是动了为了她要如何如何的心思,你还是早早歇了吧,我还没死,这李家还轮不着你说了算”话毕便让人把他锁进书房,冯叔每日守在门外,听少爷在里面唉声叹气,心下也十分忧愁。
其实李老爷这主意打错了:令郎哪里是那般长性的人现下是新鲜,没到腻味的时候,所以看玉娘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哪里都十分中意。再过一段时日,他那滚烫的心肠略略冷了,到时一群娇妻美妾往他身上一贴,他自然就放下了毕竟,女人嘛,要勾引男人,最使不完的就是风月里那些手段。
此时越是不许,李鹤山就越要拧着干。
情郎这边形同软禁,凝翠楼那边尚不知情。李鹤山被带回去时还不忘嘱咐于妈妈,让她“照看”玉娘。于妈妈当然知道什么意思,不就是让这丫头给他守贞么若玉娘门前没那么多狂蜂浪蝶,估计还能安生度日,可李公子你自己把她捧成了头牌,别说旁人沾染,就是看都不许看一眼,吊足这许多人胃口,如今你不在,她能清静得了吗
哼,常有男人如此:喜欢便是占有,占有却不等同保护。
于妈妈虽收了李鹤山不少银钱,口上应着要好好关照,她到底是生意人,心下另有打算:自己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这李公子不见人影,一帮阔少老爷却日日来围门,撒海了钱闹着见人,吃罪不起他,难道便吃罪得起这群豪绅么这玉娘到底是凝翠楼的人,当了花娘自然是要接客的。不如就让她接了吧,谁知李公子什么时候才来到时问起,就往那群阔少身上推个干净,自己扮个被逼无奈,他能如何他若还要,那就敲一笔赎身费,他若不要,就让玉娘死了心,艳帜高张继续营生便罢。
这天出事了。
知府的亲侄儿领了奴才怒火滔天烧进凝翠楼,一路冲到玉娘门前,于妈妈赶紧拦了一拦,喊道:“哟,吴大爷您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