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为了爱情方肯委曲求全的人实在可怕又可怜。
大多时候,人爱上的,或许并不是哪个人,而仅仅是爱情本身可惜,对这个道理,有些人至死也不能明白,而又有另一些人根本就不愿明白。捧着这烫手戳心的爱情,他们惶惶恐恐,他们战战兢兢,他们小心翼翼,他们殚精竭虑,他们千方百计,他们丢不开放不下,只能就这么捂在心口,浓情蜜意、阴谋算计、枪林弹雨,就这么生生受着,从未得过喘气的时候,曾也甘之如饴。
但总有一天,他们恍然大悟,绝然割舍,从此不能爱人,或许也只因用情太过,自伤自损。可是,不是谁都能等到那一天吧。
玉娘断定李鹤山绝非良人根本不需半年,可是这份感情,这辈子她都难以断绝,更成了后半生自己跟女儿摆脱不了的噩梦。
看官们收回来,咱且倒回二十多年前,他俩人初初见面。郎有情,妾有意,对方眼里看自己都十分清楚、好看,更禁不住想马上花前月下,互诉衷肠。
于妈妈岂能是那般没眼色的
她打眼一瞧便知李少爷十分满意,于是猩红大嘴几乎要咧着耳朵根儿,悄悄冲伺候的人一摆手,把丫头仆人们都招呼着带到院子,喜滋滋地嘱咐着:“把荣松悄悄挪到后院去,赶紧把她那屋子里的家什摆设都换换,可别沾了什么晦气,以后玉娘就住那儿了”,想起荣松的所作所为,于妈妈又眉头一拧,厉声道,“你们可都记着点儿,今后头牌里就是玉娘,从不曾有什么荣松。哪个脑子忘了带的还是不改口,我可要抽筋扒皮地整治整治”众人一听都瑟缩了,赶紧应着去办。
悄悄依她这性子能悄悄才怪
荣松当时正让丫头雀儿包扎头脸的伤口,雀儿小心翼翼唯恐姑娘喊疼,还被狠命掐了几把,荣松骂着:“你臂上长的是手么,笨成那样滚开我自己来”。
雀儿正委屈着不敢哭,突然见个婆子来了,进门就道:“哟,姑娘好大的脾气往后啊,还真得凡事您自己来。得嘞,雀儿你既然伺候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