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耳膜被击穿后,就没有反映了。只是感到整个大地在不停的跳动。
当他感到大地跳动的频率渐渐稀疏后,他知道中国的炮火已开始向后顺延了,他很庆幸自己在刚才那么猛烈的炮火中还能全须全尾的活下来。他抬起了头,吐了吐溅到嘴里的泥土,从厚重的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连部阵地值班室的半地下室的隐蔽部被炸塌了一个角。奥尼科夫中尉凭借被炮弹炸塌的房顶透进来的一点点微光,在黑暗中向枪架方向摸索着。他感到手触摸到了一种粘糊糊的东西。再摸,还带有一丝的微热,他闻了闻,是血。这时他想起了背在自己后面查哨用的手电筒,他急忙把挎在身后的手电筒拿了出来。
哇塞!这是在10多分钟前还和自己轮流嘴对嘴喝一瓶酒,还和自己滔滔不绝讲述,他刚刚结束在莫斯科度过蜜月生活的那个瓦西里少尉吗?此时,瓦西里少尉那年轻英俊的脸,棱角分明清晰的五官被洗脚盆那么大一块冻土,砸的血肉模糊,整个面目变得狰狞可怖,一根从隐蔽部天棚上折断下来的房梁锋利的断茬插在了他的胸口上
奥尼科夫中尉感到自己的胃在不断地蠕动,他“嗷”的一声,把胃里残存的食物全喷泄在瓦西里少尉那一团血肉模糊,不称其为脸的脸上。
“瓦西里少尉,这不能怪我对你不尊重。我可不是因为嫉妒你那漂亮的新娘床上功夫,才如此这般亵渎你的尸体,实在是因为你的死像太难看了。这一切都是那些凶恶的中国人造成的。你去找斯大林同志和他们算账去吧。”他在心里暗自的对自己刚才不自主的行为,向瓦西里少尉的尸体由衷的道歉。
他爬了起来,弯着腰。在一次又一次地干呕中,寻找着武器,他在破碎瓦砾和断木中看到了那熟悉的ak47突击步枪的枪管,他把这一支ak47突击步枪费力的从废墟中拉出了,他又在废墟中扒出了一个装有3个弹匣的弹匣袋。
他象一只被激怒的狼一样,眼睛里冒着凶恶的光芒。他把弹匣袋挎在了脖子上,提着枪,从半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