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真的,死鸭子嘴硬,有什么好好面子的。
谁还没个黑历史呢,何必介怀,她都懂。
季烟悄悄拽过被子,他的视线下慢慢裹住他的手腕,再把他的手腕挪开,坐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十分体贴地顺着他说:“那就当做是假的吧。”
殷雪灼:“……”
什么叫当做?
他眯了眯眼,还没说出威胁的话来,季烟又从他身边溜下去床,左右蹦跶了两下,又难受地扭了扭,自言自语地嘀咕:“我好难受啊。”
“你又怎么了?”他皱起眉。
季烟:“我好久没洗澡了,身上黏糊糊的,我想洗澡。”
夜过去,她和殷雪灼说话的语气又恢复如常,仿佛昨夜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和殷雪灼的关系其实很微妙,有时候他会使劲欺负她,她也会生他的气,双方互相看不顺眼,但又会点到即止,不到最后步,都相安无事。
譬如昨夜他差点掐死她,今天的氛围又忽然轻松了起来。
季烟想起那个梦,又忍不住悄悄瞄了他眼,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殷雪灼此刻却又露出了嫌弃的眼神。
也不怪他嫌弃,对他个魔来说,季烟的生活方式实在是太麻烦了,每天不是在解决麻烦,就是正处于麻烦之。
不小心,还会死掉。
不能穿墙,不能打架,还胆小怕疼,被他弄哭过好几次。
殷雪灼十分鄙夷,浑身上下每处都写着满了蔑视。
要是在开始,季烟或许还比较在意,不过她这几天被他折腾得免疫了,就无视了他的眼神,乖乖地在屋子里等着,过了会儿,韶辛果然来了。
韶辛的脸色很难看,给她说了外面的事情。
“昨夜魔头毁了结界,不知为何,魔潮并未连夜来袭。”
——那是因为殷雪灼只能跟在季烟身边,压根没空去召唤魔潮。
“昨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