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了心肠,可是这种铁了心肠听上去是理由充足,但却是毫无预兆。
洪淑芬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咆哮:“葛家康,别功劳都你来,罪责都我来,你去问问,江城有多少男人,家务基本可以不管?我每天给你热汤热饭做好,你身上从内裤到外套,我给你准备得妥妥帖帖。现在说我脾气不好,说我暴躁,说我得罪人?”
“淑芬,我们一码归一码,好不好?”
洪淑芬厉声喝:“葛家康就算你平步青云,也是踏着我洪家的台阶上的。”
“我记得爸爸的好,哪怕我跟你离婚,孩子和你,我也不会不管。”
葛家康毫无波浪却又极其无情的话,让洪淑芬崩溃,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写字台前装饰的镜子,哐啷啷,镜子碎了下来,书桌上放着葛家康没有翻开的材料。
葛家康慌忙走过去,要翻出材料,手背划拉在玻璃上,鲜血涌出。
他挪开鲜血滴落的手,另外一只手,去拿出资料,甩开上面的碎玻璃。
洪淑芬看着男人鲜血滴在地毯上,心疼:“怎么样,我去叫……”
老爷子已经拉开门去叫了服务员,服务员拿了碘酒和纱布过来,看着里面一片狼藉,领导手上血淋淋。
葛家康看了一眼服务员:“叫人来打扫。”
洪淑芬要给葛家康包扎,葛家康退后一步不让她触碰,这个动作让洪淑芬感受到了屈辱,莫名其妙地离婚,他怎么能这样?
洪淑芬喉咙口被塞了棉花似的难受,她泣不成声却声音中透着狂怒:“葛家康,你休想离婚。”
老爷子给女婿擦了药,扎了伤口,一把拉住洪淑芬:“走了!给我回去!”
洪淑芬被老爷子拉走,服务员来打扫,招待所负责人过来说:“葛主任,要不换一间?”
葛家康点了点头,收拾了东西,换了一间。
这里只余下满地狼藉,叙述着刚才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