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被带走,在弄堂荫凉处,董书记和熊主任,还有大队书记一起坐下。
把许清璇的自述材料和村民签字材料传阅之后,董书记拿出笔记本,阿彪搬来他们家的板桌,董书记开始复核村民签字材料。
原本材料上的,都是许奶奶昨天晚上跟两个孩子都是斟酌再三的片段,很多拉拉杂杂的小事,不值得一提。
许奶奶不可能把她常年给大家做围兜,做衣服,带个孩子,冬天了怕孩子们摔倒出来扫雪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给说上。
而村民们却是事无巨细都倒豆子一样倒出来,董书记补充材料一条一条地记下,写了一页又一页的纸。
等村民们说完,已经下午三点,换了衣服的容远,坐下来作为被许奶奶收养的孩子说起了自己自身的经历,从奶奶下放,住到他家,到他妈妈生病,奶奶帮着他一起照顾妈妈,他说:“我妈临终的时候跟我说:‘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奶奶,说她是什么,你永远不能与奶奶划清界限,你一定要给奶奶养老送终,她是个好人。’那时候是一九七二年。”
陈玲玲也进屋去把烈士证和军功章拿出来,坐在董书记身边娓娓道来,外公和许清璇的革命友谊,许清璇对妈妈的养育之恩,她记忆中七十年代初期,妈妈一直在收集奶奶的资料,为奶奶喊冤。她听电台里分析出来现在有这个机会,所以回来想要完成母亲的遗愿。
听到这里大队书记说:“我们这里都挺喜欢许老师的,所以安排她去小学教书。除了刚开始来的时候,我们不了解她的为人曾经斗过几场,后来就没有斗过,就是刚才那个李大宝,总会三五不时地来拉许老师去公社斗一斗,那个时候许老师回来就是掉半条命。可咱们也不能说什么,被他帽子一扣全家都要完。”
提起公社熊主任立马也跟着撇清:“董书记,这些事情我确实不知道。”
董书记合上了本子:“基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