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了。”
“阿彪大哥,您在想想,奶奶确实没有其他事?”
“我没有老糊涂。当时我才二十多岁的大小伙,我还是民兵连长,轮到看守这些黑五类的,我怎么不清楚?翻来覆去就那么一点点事。”阿彪摇头。
陈玲玲愤愤地说:“就这?我七岁没有妈妈,我爸娶了后妈,我一直希望许奶奶能回来照顾我,可是他们都跟我说许奶奶犯下很大的错误,让我跟她划清界限,让我不能跟她有任何往来。我一直以为奶奶杀人放火了,原来就这么点事?”
“什么叫就这?”阿彪大哥说,“那个时候大家伙儿都分得很清楚,夫妻俩为了自己的想法不同,都能打架打到要离婚,这个算是很严重的问题,好不好?”
“反正我是知道了,我是不会跟奶奶划清界限的。”陈玲玲一副小姑娘脾气,气鼓鼓地往山上走。
陈玲玲回到家的时候,奶奶给她做的布衫已经洗了,天气热,下午阳光烈,已经晒干了。
村广播响起来,提醒大家今天晚上打谷场上有读报学习会,让全体社员一起去。
晚上一家子喝了玉米糁子粥配上红薯,陈玲玲穿上那件蓝印花布衫,入乡随俗,跟着容远和奶奶一起拿了小板凳,早早地去打谷场。
说是早,打谷场上早就有比他们更早的了,三五成群在一起聊天,一位婶子看见他们招手:“许老师,来这里。”
许奶奶过去跟那位婶子一起坐下,听婶子说:“我早就来占好位子了,这里亮堂。”
陈玲玲抬头看电线杆子上绑了一盏小太阳,这个地方刚好灯光最强,适合做针线。
原来婶子们是为了占这种太阳灯底下的位子,能够坐着聊天的同时还能纳鞋底儿。
容远跟奶奶说:“奶奶你看着位子,我带玲玲去找萤火虫。”
“去吧!”
陈玲玲跟着容远在天色还有一丝光亮的田埂上走,看着一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