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美玉约黄长发在市郊的一个公园,这里离民航和娘家都远,不可能撞见认识的人。
夏天太阳毒辣,尤其是下午,她的额头滴着汗,掏出手帕擦了汗,看着手上的表已经下午两点半了,都过了半个小时了,黄长发还不来?
不会黄长发没回来?或者说他们娘俩决定不来了?谢美玉胡思乱想,在等下去,还是不等下去之间纠结。
这对母子好吃懒做,有这种便宜会不占?
她说对了!好吃懒做的母子怎么可能不占便宜,可这个女人选的地方太偏僻,黄长发又不是谢美玉成天跑来跑去,他就住在东北角那个犄角旮旯里,要找到她这个地点,还是去公交车站,问了好几个人,才确定了方向,可真乘上公交车,还是不免出错了。
大夏天乘公交车,还出错了,心火旺起来,走在路上他骂骂咧咧:“瘟女人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人事儿,选的地方倒是偏僻,等下看老子怎么把她往死里弄。”
谢美玉再等了十分钟,决定离开,却见那个二流子从远处走来。
她那一身细皮嫩肉,娇贵得很,虽然站在荫凉处,也被晒得发疼,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二流子就是斥责:“黄长发,我这是给你机会,你不想要就算了,晚了大半个小时,算什么意思?”
黄长发心里骂一声:“娘希匹!”
这个女人明明是想要他去做蹲号子的事,还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嘴上他却是另外一套说辞:“美玉姐,你也知道我从小就生活在那六尺地面上,都没出过远门,你找的这个地方太远了呢!一下子找不到啊!”
谢美玉听见他这么说,也知道自己是错怪了他,她脸上挂着笑容:“是我没想周全,那就一起进去走走,我来跟你说说这个事儿。”
“行啊!”黄长发跟了进去,“姐,天气这么热,我跑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