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津,忍不住要咽口水。
边以秋拉开椅子坐下去,拿起勺子把豆腐脑和那七八种佐料搅匀,往嘴里送了一口,满足地长叹一声,这他妈才叫人间美味。
管家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的是刚从大门口的邮箱里取出来的报纸,如同往常许许多多个早晨一样,径直送到餐厅去。
边以秋这种近乎于文盲的存在其实并没有每天阅读报纸的习惯,现在资讯这么发达,什么新闻都能第一时间在网上看到,按他的意思,这种浪费资源的纸媒早就应该淘汰了。但九爷在世时是每天都要看报纸的,管家伺候了他几十年,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过来。
管家姓时,具体叫什么边以秋并不清楚,他只记得自己被领回来的第一天,这个九爷让他称呼“时叔”的男人牵着他的手,带他去处理伤口的时候,特别温和地问了一句:“疼不疼?”
边以秋那时候十四岁,已经在最黑暗最肮脏的地狱里摸爬滚打了七八年,身上新伤摞着旧伤,几乎要看不出原本的皮肤样子。别人伤他,他也伤别人,豁出命也要加倍把自己身上的伤还回去。跟过去无数次差点儿丢掉小命的重伤相比,其实那回伤得并不算很严重。
但这个男人问他,疼不疼。
其实怎么会不疼呢?就算他是钢筋铁骨铸造的身体,也仅仅只是个半大孩子。只是有些伤,疼着疼着就习惯了,感觉不到了。
说来也奇怪,两尺长的西瓜刀砍上后背,切进肩胛,拉出血淋淋的皮肉翻卷,他也没觉得有多痛,还能扛着那股子要吃人的劲儿,转身不要命的扑过去,把那个背后偷袭的大混子摁进垃圾堆,一板砖砸得那人头破血流脑浆四溅。
但这男人一句话,三个字,他浑身上下的伤都仿佛在一瞬间清醒过来,争先恐后地咆哮挣扎着叫嚣,疼,真他妈疼!疼得他眼泪都要下来了。
时叔看着他眼底泛红却倔强着一声不吭的样子,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说:“好孩子,不怕了,以后有九爷罩着你呢。”
就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