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可亲”地打压下去了,打压的方式是他一贯干净利落简单粗暴的风格——
“姚叔,听说你前两个月刚添了个孙子,改天我亲自上门道贺。”
“小王八羔子,就凭你也敢威胁我,老子跟着九爷杀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儿泥巴……唔!”
边以秋看了眼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姚叔,举着还冒着硝烟的枪管在自己剃成板寸的头皮上十分随意地蹭了蹭,挠了几下痒痒,才抱歉地对着众人呲牙笑道:“不好意思,走火了。”
说完这话,扬手把枪丢给身后的左诚,特有诚意地表示这样的“事故”绝对不会再发生。
刚刚“走火”的枪口都敢直接顶着自己的脑袋,哪还有人敢保证那枪里的子弹不会莫名其妙飞到自己身上?人都是趋利避害的,金钱固然重要,那也得有命花,于是质疑的声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了下去。
而事后边以秋还一本正经地跟左诚说:“这枪你给看看出了什么毛病,怎么能随便走火呢?吓到老人家多不好。”
左诚:“……”
不管怎么说,边以秋接管玖安以来,那帮还留在原位没有挪窝的老家伙对他还是相当客气的,他当然知道他们心底不可能服气,但这几位跟着九爷的时间确实不短,只要别整幺蛾子,他自然不会动他们,无非多花点钱替他们养老送终而已,看在九爷的面子上,他这个做晚辈的是怎么都会做到位的。
而有了姚叔的前车之鉴,这几位也确实收敛了不少,至少表面对边以秋都是笑脸相迎一团和气,边老大“叔叔伯伯”的叫得也情真意切,外人看着倒是一派河清海晏歌舞升平。
然而防住了老的,没防住小的,周明的事还真有点让他始料未及。
八年的兄弟感情不是假的,边老大很受伤。
他自认对他不薄,最赚钱的进出口生意交到他手里,除了年底集团财务部例行查账,他从未问过钱的事。下头的人有点什么小动作无可厚非,只要不踩他的底线,他都可以睁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