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吃的中餐,边以秋开的是一瓶自己珍藏的十五年茅台陈酿,市价要卖到一万以上。瓶盖一打开,满屋子都是醉人酒香。
柯明轩笑着说:“你这是存心要灌醉我啊,我一个人开车来的,待会儿回不去了怎么办?”
“这里是酒店,还能少了你睡觉的地方?”
柯明轩坐没坐相地靠在椅子上,隔着一张摆满珍馐佳肴的餐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把面前那杯酒举了起来,不紧不慢喝进了肚子里。
后来两个人把一瓶茅台干完了,桌子上的菜倒是没吃多少。柯明轩喜欢吃鱼,也就那条清蒸石斑被他吃了个干干净净,其他的几乎都没怎么动。
边以秋酒量普通,半斤53°的白酒下去,脑子就有点发晕,但柯明轩看起来完全没有感觉,以至于边以秋怀疑他还没喝尽兴,客气地问他还需不需要再来一瓶。
柯明轩放下筷子,看了他一眼,突然弯了唇角,说:“不用了,我觉得刚刚好。”
边以秋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刚刚好,总之听他说不用了也算是松了口气。
两个人在饭桌上聊得还算愉快,至少没有剑拔弩张横眉冷对——虽然两人实在没什么共同话题。
圈子不一样,背景不一样,学历不一样,爱好不一样。
柯明轩喜欢红酒,边老大觉得那种东西是娘们儿才喝的;边老大喜欢打高尔夫,柯少爷觉得那是暴发户才喜欢的运动;柯明轩跟他聊国际政治对全球经济的影响,边老大说他牙疼;边老大跟他说这年头黑帮不好混,柯明轩说那就别混了。
于是边老大没话了,都让他别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后来柯明轩站起身,说:“吃好了,走吧。”
边以秋也站了起来,转身取过衣帽架上的外套挂在肘弯:“我在这儿有套专用的小别墅,比酒店房间住着舒服,你要是不嫌弃,今天晚上就住那儿吧。”
“你也住那儿?”柯明轩边说边拉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