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
前者只剩一具麻木的安静的躯壳,后者在她脑海深处歇斯底里地发着疯。
不知道过去多久。
谈梨模糊的视线终于慢慢定格,回落到那张图片上。
左边是liar,她奉若神明一样信仰着的,曾支撑着她走过人生里最黑暗、逼仄、漫长的那条甬道。
右边是秦隐,她尝试放下一切心防和刺去信赖甚至依赖、她几乎要把他当做甬道尽头的那束光亮。
可如果光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骗局呢。
谈梨死死盯着那张图片。她眼底有某种决意慢慢成形,变得冰冷而坚硬,像是一张带刺的壳,一点点压抑和藏起她每一丝真实的情绪。
直到某一刻,她眼神突然轻颤了下。
她抬手,把那张图片放大,拖动,然后停在更加模糊出颗粒感的照片里,男人微微抬起的右手。
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但谈梨知道。
他确实察觉了偷拍,但在那一秒里的下意识反应中,他没有躲开,而是把一个人藏在了身后。
还没成形的带刺的壳,在这一秒像是被戳到了某个死穴——
哗啦一下的,它碎掉了。
地下一层。
电竞社团活动室。
马靖昊挂断电话,从门外进来。第一只脚还没踩实,他就感觉自己被一束目光钉在了原地。
马靖昊身影僵了下,抬头:“隐哥,梨子说她那边事情还没解决完,得过会儿才能过来。”
“她自己接的电话。”
“对啊,前面那通跟我请假的电话也是她自己打的嘛。”
“……”
尽管那双漆黑的眼眸不会说话,它的主人也沉默着,但马靖昊就是莫名地读出了一种面前这个男人好像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种陌生的、没法想象会在这f大头号性冷淡身上出现的情绪,就跟一个小时前这人从未有过地匆匆忙忙走进来时一样,叫马靖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