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谈文谦也恼怒:“我没有指望你理解我。这是乔家和我的事情,你外公做错了事,他就得付出代价。”
“可你明明有无数种选择,你却选了最自私的办法。你毁了乔意芸一辈子又折磨了我这么多年,看见我慢慢变成像她一样的疯子——你舒服了?你报复的快感得到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是吗?”
“谈梨!”
在话尾声,谈文谦重重地拍在书桌上。他终于失掉了全部的成熟和冷静理智,脸色铁青地瞪着女孩:“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也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骨肉,我不可能伤害你!”
“……是吗。”
谈梨微微仰头,她眼底闪着泪,只觉得眼前这个是她父亲的男人,悲悯可笑。
而她作为这场几十年悲剧闹剧的“结果”,也同样。
谈梨转身,僵着步伐迈出第一步,然后第二步,第三第四……
她逃一样地加快速度,走向书房门。
谈文谦回神,急忙转身:“谈梨你去哪儿!”
“你别管。”
“我——”
“你也不配。”
女孩的声音空洞而冷漠。
最后一个字落下,书房的门怦然关合。
几秒后,谈文谦颓然地坐进身后的椅子里。
秦隐拜访完肖一炀小叔家那位临床心理学专家,是在回家的私家车上接到那通陌生电话的。
他的号码在班级信息那里留过,后来大概是被班长走漏,屡屡收到一些性别不定的陌生人的来电或者信息。奇异程度足以令人感慨“物种”多样性的丰富。
所以对于没有记录和备注的陌生来单,秦隐往往不接。
但今天,在他拇指指腹几乎落上红色的挂断圆圈时,秦隐的心跳莫名地抖了一拍。
就好像,某种不要他挂断的预感。
秦隐停顿两秒,手指点到绿色圆圈上。
一接起电话,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