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完全掩饰的情绪。
谈梨心中的那种预感更明显了些,她无意识地攥紧手指:“我听外婆说过,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差……”
“你猜的没错。”
“!”
谈梨悚然一惊,杏眼睁得微圆。
乔意钧冷声道:“我出国很早,对你父母的具体情况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清楚。但我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应雪容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女人就是你母亲的心病、也是让你父母关系决裂的开始——当年她走得悄无痕迹,但你母亲的死,她这辈子别想脱了干系!”
沉默发酵许久。
乔意钧从自己情绪里回神,声音温和下来:“这件事交给舅舅处理,你不要插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安安心心过好你自己的生活,知道吗?”
谈梨唇瓣动了下:“我……”
“谈梨,”乔意钧轻轻叹了声,安抚过女孩的肩,“如果意芸在天上看得到,她一定不希望你一直活在她的阴影里。你还年轻,你要有自己的人生,我和你外婆都是这样希望,我相信意芸也一定是。”
“我知道,”谈梨抬了抬眼,撑起个笑,“我会努力的。”
“好,别让你的小男朋友等久了。那舅舅先回去看你外婆了?”
“嗯,舅舅再见。”
谈梨看着那道车影没入车流里,脚下像生了根,挪一分一寸都艰难,难得叫人心里发涩发疼。
她面上的笑镜花水月似的,轻易就碎散了。谈梨心底那个盖子里,久抑的疲累感慢慢流出来,涌进她四肢百骸里。
谈梨蹲下身去。
前天周日,绘画通识课上,她又见了那个叫应雪容的女人。
她得承认,那个女人是美的,即便在四十多岁的年纪,依旧能叫教室里那些二十左右的小男生们脸红动心的美。
那个女人年轻时一定更美吧?
和她后来记忆里永远病恹恹的、二三十岁死去时就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