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少得可怜。
有两个踩点来的女生似乎是结伴的朋友,她们从教室后门进来后看了一圈,目光锁定在谈梨身后。
“听说这老师可变态了,上课还爱跟高中似的,点学生起来互动,我们就去那边的最后两排坐吧,比较安全。”
“可前面那个女生……会不会有点显眼?”
“应该没事,灯下黑嘛。”
“好。”
莫名其妙成了一盏“明灯”,谈梨唇角翘了翘,也只装没听见。
她背包里半点和学习有关的东西都没带,就懒得装样子了。想了想,谈梨便拿出手机,在空落落的桌面上趴下去。
前几天跳脱的兴奋劲儿又过去了,这两天她心情底色总是暗的,不管怎么找开心,好像都维持不了多久。
这可不是什么好症状。
谈梨枕着胳膊歪着头,朝教室里面,但她什么也不看,只盯着被自己用手指尖斜着立在桌面上的手机。
昨晚没回寝室,所以手机壳没来得及“更新”,此时抱着她手机的依旧是周六版的小人儿——
q版的liar这次穿着一件灰色连帽卫衣,在荡秋千。他兜头戴着帽子,标志性地口罩把剩下的大半张脸遮得严实,只有凶巴巴的小三角眼露在刘海下。
还有两只小短腿,在简陋的秋千板下咿呀咿呀地晃。
谈梨被枕着的胳膊动了动,食指尖抬起来,戳了戳那双小短腿。
刚戳完,她听见教室里突然一静。
大概是老师终于来了。
谈梨这样想着,也没爬起来。她对那位传闻里的魔鬼老师长什么模样不感兴趣,对这本课是过是挂同样也不在意。
肯来教室,不过是和谈文谦做的那笔“交易”里她说好要付的代价。
所以谈梨就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戳着手机壳。
直到几秒后,带着一点秋里的凉意,身边掀起阵轻风,风里缠着淡淡的、熟悉的木质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