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陪小疯子折腾了半晚上,他也倦了,靠进椅子里就阖上眼。
手机里肖一炀还在掰扯:“我没上过大学,快给我讲讲,这大学社团里都什么活动,还能玩到晚上12点?一男一女双人运动那种?”
秦隐眼没睁开,薄唇动了动,吐个懒得和他计较的“滚”。
肖一炀:“我这不是合理揣测吗?”
秦隐:“下雨,被困教学楼了。”
肖一炀:“这么无趣的原——不对,你那老干部包里不是从来不离一把折叠黑伞吗,怎么会被困教学楼?”
“……”
秦隐闻言,终于懒洋洋地掀起眼。
他视线落在斜对面的桌子上,抛下的黑色背包拉链开了,露出一小块圆润的木质褐色伞柄来。
秦隐看了两秒,垂回眼。
“嗯,带了。是我说没带。”
“哈?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今晚看见一只小刺猬,一整晚焦躁不安地炸着刺。怕她出事,我就在楼外等了等。”
“刺猬?那等到了吗?”
“嗯。”
肖一炀同情地看一眼路过的窗外:“今晚p市这么大的雨,那小刺猬应该淋得挺惨的吧。”
“…嗯。”不知道想起什么,秦隐黑眸微沉,“湿漉漉地缩在角落,之前扬武扬威的劲儿也没了。”
肖一炀笑出声:“之前?你和这刺猬还是旧相识啊。还有lai神你这语气,小学语文的拟人修辞学得不错,我都能听出点疼惜来了——敢情这么多年,你攒的那点人性全用动物身上了?”
“谁说是真动物。”
“不然还能是什——”
肖一炀的笑声戛然而止。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肖一炀表情僵硬,伸手扶住洗手间的盥洗台。
“你们这社团还真不是什么正经社团啊。而且,别人玩情.趣都是扮兔子,怎么到你这儿成刺猬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