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明明建筑高大林立,却荒凉得像是荒野郊外。
偌大的场地一点光都没有,只有细细斜斜落在水面上的雨。
沈屹西把车停在了一栋楼下。
这栋楼是沈屹西在车队里住的,路无坷进去过,还清楚记得从大门进去,里头一楼有一大片水泥空地,是沈屹西平时没事用来自己捣鼓赛车的。
路无坷以前看过一次,就蹲在旁边看沈屹西那些堆她叫不出名字的工具在车上敲拧。
当时沈屹西弄完工具往地上一扔,身上衣服弄得全是黑点和机油味,过来就把她直接拽怀里了。
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还贱嗖嗖地锁着胳膊不让她跑。
气得路无坷在他衣服上抓了两下,手沾了两巴掌黑就往他脸上抹。
沈屹西指纹解了密码锁,开了灯带她进门。
里面还是以前的陈设,一楼是水泥地,上面还留着机油印子。
一楼和二楼是打通的,抬眼望上去二楼围着铁栏杆,顶上吊着个广照灯,一股工厂风,却又不显邋遢。
一楼中间的水泥空地上放着一辆车。
确切来说,是一辆赛车的骨架,没有发动机,零件,车座,轮胎,只是一架金属外壳。
车身是红黑色的。
路无坷进来后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盯着那辆“车”看。
直到楼梯上的沈屹西叫了她一声。
“路无坷。”
沈屹西那因为抽了烟略微有些嘶哑的声音在空荡的楼栋里回荡。
路无坷被他叫回了神,身上穿着他那身宽大到不合身的衣服,回头去看他。
沈屹西上了一两阶楼梯了,他没在看她,而是在看那辆车。
应该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的。
他视线很快就收了回来,落回她脸上:“还不上来?”
路无坷又看了那车一眼这才拾步跟了上去。
沈屹西这楼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