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亲了一下后就退开了。
不煽情的,像只是一个自然而然的动作,啵的一声轻微细响后就退开了。
沈屹西抬眸去看她。
路无坷是一点儿也不扭捏害羞,也回看他。
沈屹西身上那股劲儿散散漫漫的。
他十分敷衍地扫了四周一眼,笑了下,说得跟真的他是什么正经人似的。
“路无坷,这么多双眼睛搁这儿盯着呢,你也下得去嘴?”
就他俩这两张脸,单拎一张出来都能让人盯上半天,更何况这两人还是一对儿,输液室里就不少从他们进来就盯着他们看的。
路无坷才不管那些,听了沈屹西的话后都没抬眸去看一眼。
不过就他那话,从谁嘴里出来可能还有点儿可信度,唯独沈屹西这人,这话从他嘴里出来就是胡扯。
论不要脸,路无坷还真没见过谁能比得过沈屹西的。
别说现在这闹哄哄的输液室了,就算去了人挤人的菜市场他都下得去嘴。
听了他那带着几分调侃的话,换别的女孩儿早脸红耳赤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路无坷却反着来,故意凑过去,在他唇角缠绵了一下。
好像故意挑战他权威似的。
沈屹西盯着她。
她还嫌不够,又轻咬了一下。
然后这才满意了,退开了。
沈屹西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离开一会儿,看着她,又莫名笑了:“幼不幼稚?”
路无坷倒也挺实诚,她发烧了眼睛里蒙了层亮亮的水光。
“幼稚啊。”她说。
沈屹西瞧着她这副表面看起来乖,背地里使坏的乖样,从鼻子里出了声气儿,起身从地上站起来:“还知道幼稚是吧?”
路无坷看他拿起放椅子上的吃的,然后在她身旁那位子坐下了。
由于下雨大家窗户都没开着通风,输液室里弥漫着一股泡面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