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的日光从洗手间两三米高处的小方窗漏进来。
贴满瓷砖的洗手间里只有没关紧的水龙头传来的滴水声。
路无坷背顶门板上,手被沈屹西扣住了。
沈屹西教过她的。
空气稀薄到几乎透不过气。
路无坷耳边是他略重的呼吸声,他沾着欲望的唇一下一下腻在她颈线上。
隐晦的淫靡躁动在沥青赛道上赛车的歇斯底里里。
由远及近的排气声在耳边轰然炸开一般。
路无坷手抖了一下。
沈屹西嘶了声,停在她颈边:“路无坷,你是来要我命的?”
他嗓子眼里堵了点儿嘶哑。
路无坷耳边有点热:“是外面的赛车。”
狭窄的隔间里,男人脊背弯着把她困在臂弯内。
他笑她:“又不是没坐过赛车,坐都坐过了,还怕这点儿声儿?”
大学那会儿路无坷不仅坐过沈屹西的赛车,还不止一次。
沈屹西说:“胆儿肥是挺肥的,就是怎么这么不经吓。”
他重重一个吻落在她颊边上,不带欲望的,单纯只是觉得女朋友好玩。
路无坷忽然从门板上起身,沈屹西还以为说她两句她又不愿意了。
结果就见她弄两下。
然后靠近他。
贴上了。
路无坷眼睛亮晶晶的。
她都懂,但她偏要。
仗着自己那张清纯脸干那些最勾引人的事儿。
沈屹西倒吸了口凉气,笑了:“夸你一句你还飘了是吧?”
路无坷不置可否,仰头去亲他唇。
沈屹西昨晚没弄路无坷。
昨晚齐思铭他们那帮人喝到大半夜才散场,沈屹西上楼的时候路无坷已经睡了。
难得她有睡这么熟的时候。
沈屹西也没吵她,洗完澡出来直接把她抱过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