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怜可怜他一下帮他还下债?”
路无坷却答非所问:“所以现在你们拿他怎么样了?路智远身体还齐全?”
原本正准备去摸烟的沈屹西听到这句话意外了一小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去拿烟的手收了回来,拿过那盒润喉糖拆了扔了颗润喉糖进嘴。
他知道路无坷那头是什么事,但也不打断她。
路无坷手机那头瘦成猴的那个男子开了口:“那真是有点不好意思,路智远这人吧有点儿不会看脸色,刚已经被砍掉一根手指头了。”
“你不问我还忘了跟你说,一根手指头一千,那堆债里你可以少还一千了。”
路无坷握着手机,脸上情绪分明没有丝毫起伏:“这笔钱我帮他还,要上哪儿去还?”
那男的就知道高利贷这招苦肉计用在那些咬死不帮忙还钱的家人身上屡试不爽,言语间竟然还有些自豪在。
“电话挂了我往你手机上发个地址,你带钱过来。”
路无坷没有任何停顿,说行。
那边的人一听着有钱可以拿了动作利索得很,电话一挂地址很快就发了过来。
绿灯正好亮了,沈屹西起车,跟在前面车的车屁股后面慢慢往前滑。
他也没开口干扰她,就听着她想做什么。
果然他猜得八.九不离十,路无坷挂完电话看了眼地址后很无情地拨了另一个电话出去。
她报警了。
沈屹西莫名觉得好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路无坷这性子是一点儿都没变。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细雨没久晴,大雨无久落,下在澜江这场大雨来得匆忙走得潦草,没一会儿天上便不掉雨了。
傍晚华灯初上,整座城市被笼罩在一层朦胧水雾中。
ria车队基地灯火通明,基地很大,一眼望去荒芜空荡,里头一大片的空地。
一个头发糟乱看起来很寒碜的男子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