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膀子咬着烟在那儿摸麻将,把整间破房子吹得乌烟瘴气的。
奶奶的遗像就挂在门对面那面墙上,下面是条电视柜,上面放了台老电视。
以前奶奶最喜欢端着两个洗菜篮子到沙发这儿边择菜边看那些婆媳争吵的电视剧,她那嗓门又大,一笑在书房里学习的路无坷都能听到。
看到好玩的还会把她拉过来一起看,说瞧瞧,以后要是嫁人了婆家人敢这么对你,你就跟这剧里的女主角学学给杠回去,可不能让他们欺负到头上去,要是他们敢找到家里来啊,奶奶给你撑腰,大不了回来奶奶养你。
路无坷看着奶奶的遗像。
客厅里那堆人麻将打得热火朝天,压根没发现这外头站了个人。
还是一站旁边看热闹的男的抬眼看到的,手肘捅了捅一坐椅子上的男人。
为首那男的咬着烟看了过来,面黄肌瘦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
他这么一瞧,麻将桌上其他几个男的也陆陆续续看了过来,这几个年纪看起来比那瘦得跟猴子似的男人还要小,顶多就二十岁出头,有的骨架还完全没长开。
那男的瞧着年纪不大,一开口口气倒是挺大,听着不怎么客气。
“没走错地儿?”
路无坷:“没有。”
她没兜圈子,开门见山:“来赎回房子的。”
男人瘦到眼眶都凹进去了,听了她这话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还有停在她身后的郭旭。
有俩男的看路无坷长得漂亮,头凑一起说话去了。
但那虎哥不在就成了他们这里头大哥的男的明显跟他们不一样,他没那些心思,眼里只有钱。
男人麻将都不打了,推开面前的桌子站了起来,跟这儿是他家似的,往沙发那儿走,翘腿敞着胳膊在沙发上坐下了:“谈谈。”
医院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邵司泽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车队几个人跑前跑后忙得满头大汗,现在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