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吃饭,说话那声儿一听就是嘴里咬着东西:“不回来?路无坷你怎么回事儿啊,昨晚没回来今晚也不回来,干嘛去了啊?”
窗外的路灯流水似的滑过路无坷的侧脸,她说:“我要回趟家。”
“回家?”
“嗯。”
昨晚路无坷去老家后还没回阿释那边,阿释也不是昨天她回老家后发生了些什么。
“要回那边住了吗?”
“没,只是要回去把房子收回来。”
阿释懵了,下一秒跟猜都不用着猜似的,声音提高了八个度:“我操?!你爸把房子给卖了?”
路无坷嗯了声:“卖了。”
阿释破口大骂:“有病吧这男的,这可是奶奶留下来的东西,他都没出一分钱,他凭什么卖啊!”
阿释大学那阵子没少到路无坷家蹭饭,去了十次大概只有一次能碰见路智远,整天不着家。
奶奶也没少在她面前数落路智远这个儿子的不是,说他游手好闲没个父亲样儿,整天就知道赌博。
连买房子他都没出一分钱这事儿阿释都知道。
路智远一直是这样的人,钱输光了没钱了就偷家里的东西去卖,连妈妈嫁过来娘家给的首饰都没能逃过一劫,都被偷了卖了。
可能是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路无坷对路智远做的很多荒唐事已经习以为常,他这种人也不用试图跟他讲道理,没用的。
阿释又问她:“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去啊?”
“不用,”路无坷说,“我自己过去就行。”
这事只要有钱,不难解决。
阿释还得加班,后面俩人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路无坷坐在颠簸的出租车里回了家。
到家里楼下推开车门的时候,楼上家里的窗口是亮着的。
昨晚沈屹西和齐思铭他们说话的时候路无坷还是听到了一两句。
放高利贷那伙人最擅长的就是不让人安生,只要一个人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