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西问谁给路无坷喝的酒。
杨敞立马举手做投降状,齐思铭耸了耸肩。
他们都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见路无坷抓上了沈屹西的手,小幅度地扯了扯。
她仰头看着沈屹西:“是我自己要喝的。”
口齿清晰,一点儿也没醉了的样子。
这也是为什么齐思铭和杨敞在这儿和路无坷喝了半天酒没发现她已经喝醉的原因。
她喝酒不发酒疯,话也不会变多,脸不红心不跳的。
这他妈谁能看出来才有毛病。
哦,他们屹哥就一个。
齐思铭和杨敞本来是来接沈屹西回去的,这么一看哪儿还需要他们,他们搁这儿就是俩大电灯泡。
齐思铭很有眼力见,抓过桌上手机起身:“这钱老板还没给算。”
他把杨敞那毛头小孩儿给拽起来了:“结账去。”
沈屹西撩了眼皮瞧了他们一眼,这俩人一下子就溜没影儿了。
他收回视线,低头去看某个不会喝酒的。
路无坷还抓着他的手微仰头看着他。
沈屹西和她对视,干脆踢开旁边一椅子坐下了。
路无坷看似很清醒地看着他,眼睛安安静静的。
沈屹西敞着腿,身子往后仰靠在椅背上,胳膊搭在折叠小方桌上。
他朝她微扬了扬下巴:“不是要喝?喝呗。”
路无坷和他对视。
沈屹西悠哉悠哉的。
路无坷平平淡淡挪开了眼,也没应他。
她跟真的很听他话似的,还真握着酒瓶拿到嘴边喝了,把这啤酒当白水喝。
沈屹西看了几眼没看下去,伸手把她嘴边的酒抢下来了,语气吊儿郎当里又带了点儿教训:“还喝得挺起劲儿是吧?信不信我把你往在这里一扔不带你回去了?”
路无坷那眼睛明明瞧起来单纯又无辜的,却硬气得要命。
沈屹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