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时候收银员看到她满手的血,眼神跟看怪物似的瞥了她一眼。
路无坷无动于衷,拿上矿泉水后从超市出来了。
她找了附近一个花圃坐下,拧开了矿泉水洗掉右手的血,又把沙子弄出来,倒了点儿水洗掉了渗出来的血珠。
路无坷从刚医生给她开的药里头拿了碘伏和棉花,她给自己伤口消毒晾干后贴上了创可贴。
做完这一切后路无坷忽然感觉有点疲。
午后的太阳带着微灼的热意落在眼皮上,视线里一片发红。她又坐了会儿,才拎上袋子起身到路边打了辆出租车回阿释那里。
出租车驶过平房窄巷,高楼大厦,鸣笛在车水马龙里。
到城区马路的时候路无坷手机响了起来。
她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看了眼来电才发现是个跨洋电话。
这电话不陌生,是她以前那舞团的老师,搁半个月前这个号码的电话路无坷天天能接到。
路无坷大概能知道老师给她打这个电话是要跟她说什么事儿。
她接通了电话后手机放到了耳边:“老师。”
电话那头是老师和善的笑,讲的英语:“没在忙?”
“没,”现在那边应该是清晨,路无坷问,“您吃早餐了没?”
“我这习惯你还不知道?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吃早餐,不然可没力气说话,怎么可能没吃就在这里给你打电话?”
又问她在做什么。
路无坷说在回家的路上。
老师这通电话目的性很强:“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这通电话吧?”
“嗯。”
“那你知道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老师开门见山,“你回去中国也有十天了吧,考虑得怎么样了?”
“之前你工作辞得太冲动了,你的位置暂时让ben顶替了,但你想回来我们随时欢迎。”
路无坷回来那天老师就找她谈过话了,就是上头这番话,说给她点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