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晚上回家后加了一小会儿班。
舞之魅每一个月就得跟家长进行一次汇报工作,孩子的学习情况和进步与否,哪些做得好哪些做得不好,这些都得和家长谈谈。
说白了就是家长会。
路无坷翻着花名册,贴着创可贴的右手拿笔把小孩儿的学习情况一个一个登记了下来。
其实路无坷带班还没有一个月,是中途接手的这些小孩儿,但舞蹈功底好不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所以她写得也不是很艰难。
写到陈安宁的时候她笔停了下,想到了刚在楼下药店见到的沈屹西。
她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十秒过去后才继续动笔。
周六路无坷的课在下午,但早上她照旧起得很早。
这作息这么多年了也没掰回来过。
阿释吃完早饭就去上班了,路无坷一个人在她家里头练了一早上的舞,到了中午才叫了个外卖。
她最近吃自己做的面吃腻了。
也不怪面条,就只怪她来来回回只会在泡面上折腾,别的什么都不会。
阿释一开始吃她做的面条还以为她去国外这五年做饭技艺了不得了,结果后来连吃了几顿不是炒就是煮的泡面后,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当时知道她这样肯定是因为在外头没少吃泡面的阿释还抱着她矫情了好一会儿,结果路无坷就十分不浪漫地告诉她,白天她一般都是跟着舞团吃好的喝好的,泡面都是晚上肚子饿了的夜宵。
路无坷点了份中规中矩的午饭,饭、荤、素,三色搭配。
下午她拿过沙发上的黑色舞蹈服换上,外头裹了件及膝的黑色羽绒服就出门了。
跟自己那一代的差不多,这一代的父母也很看重家长会,路无坷到舞蹈教室的时候已经有父母在那儿了。
她基本都是照着纸上那些说给家长,但家长一般都会拉着她再问上好一会儿。虽然不太喜欢跟人交流,但这是工作,路无坷还是会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