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人。
老人转了下轮椅,声音慈祥又温柔,对她说:“就瞧着有个人影一直站在那儿没动,腿不酸?进来吧。”
路无坷神情虽平静淡定,但心里实际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沈老爷子倒是没管她,继续看着自己的书,路无坷进去后找了条长椅坐下。
昨晚下了场大雨,脚下的草泛着湿,一股泥土腥味。
又半个小时过去后,老人是真的坐累了,想拿电话叫人过来推他回去的时候抬眼看到了从花园那头绕回来的路无坷。
“小姑娘。”
乍然听到有人喊她,路无坷抬了头。
沈老爷子问她:“你要回去了没?”
路无坷点点头。
她这番不爱说话的样子给不认识的人看到了估计得以为她是个哑巴。
沈老爷子瞧这女孩儿是自己那混账孙子带回来的,回去路上好歹有个人能跟他聊聊他这个孙子,便讨嫌地问了句:“能不能麻烦你顺便把我推回去?”
路无坷没想到眼前的老人这么平易近人,眨巴了下眼睛。
老人问:“不行?”
路无坷终于开口说了句话:“没有。”她走了过去。
老人这大病一生起来就瘦成了皮包骨,身体基本上就只剩了副骨头,沈老爷子就是,外表看起来硬朗,但实际上外套套在身上空荡荡的。
路无坷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奶奶。
奶奶去世前也是这样,在医院折腾了两三个月,瘦得不成人形,握着她的手都像是在握一把骨头。
奶奶去世不过也就几天前,却仿佛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之久。
每一天路无坷都会想到奶奶,漫长又缓慢。
沈老爷子一句话把她的神思叫了回来:“那小子脾气是不是不太行?”
路无坷知道他问的是沈屹西,就在老爷子以为她不会应声的时候,她开了口:“不会。”
沈老爷子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