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的潜质,一个好的倾听者,往往比一个能说会道的人更容易受到别人喜爱。
没准儿可以挖掘一下,陈卓在心中把这一点重点加粗标记。
有人陪伴,欢声笑语,时间自然过的飞快,六个小时的车程,仿佛一晃就到了。
下了火车,陈卓说道:光顾着聊天了,金花姐是去哪啊?
宋金花道:我也去安平县,之前钢笔和圆珠笔的生产线都卖掉了,但有一条钢笔生产线稍微有点瑕疵,就没有卖掉,我这次回去打算把这条生产线拉到渝中去,看看能不能处理掉。我舅舅家就在安平县,今年过年就在那里过了,自从我家老汉儿也走了,我过年就是今年舅舅家,明年姑姑家,后年大伯家,居无定所,四海为家,她说的虽然洒脱不羁,但任谁也能想到这位不让须眉的姑娘肩上扛着的东西,一般男人都不一定扛的动。
余幼微闻言,心中的柔软被触动,主动拉住宋金花的手,金花姐姐,我家也是你家,你要不嫌弃的话,去我家过年也可以,阿娘要知道你去,肯定会很高兴的。
以前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你家也在安平,那过年我肯定要去拜年的,到时候找你耍,宋金花道。
陈卓道:既然顺路,那怎么过去呢?两位本地人,是不是给个方案啊?
虽然这里已经是南方,但那阴柔的寒冷还是往骨头里钻的,站在户外,陈卓一点儿都没感觉到暖和。
宋金花道:我们四个人,正好可以拼一辆车,她指了指火车站的一角,那边有很多黑车,随便找一辆就好。
余幼微呆呆地道:黑车是什么?
陈卓没有给余幼微多少想象空间,反正你不能一个人去坐的车,走吧。
听他的,你这样的小女娃儿确实不能随便坐那种车,出很多事了,宋金花也说道。
余幼微乖乖地点头,晓得喽。
还没走到地方,黑暗中就呼啦跑过来六七个男人,嘴里吆喝着各种地名,自然是地道的本地话,这边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