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考我?”陈卓一点不怵,“撇捺有弧,提按明显,筋骨突出,中宫紧,四周阔,柳体大成!”
李丰年很少表露内心情绪的脸上有些许惊讶之色,“你懂书法?”
“您可别好奇,我就是个嘴上功夫,字写的稀烂,只是小时候临摹过一些,只能算是会写毛笔字,跟您这水平比起来,相当于幼儿园比博士生,云泥之别。”
陈卓说的半真半假,他练过字是真的,但是顺序上说了谎,童年他被陈广权逼着练的是硬笔字,接触毛笔字是在前世发家后,随着年龄增长他愈发觉得自己的底蕴不足,对传统文化产生了浓厚兴趣,就寻访高人,学毛笔字。
那位民间高人给陈卓的评价也很高,“如果早二十年学字,绝对能有所成就,年近四十才提笔能有你这样的水平,这天赋耽误了。”
陈卓当时挺高兴的,毕竟谁都喜欢听好听的,但也没有什么懊悔不懊悔的,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事事如意,写出来不让人骂狗爬,就挺好。
李丰年道:“会写就不易,现在年轻人写大字多半都是父母逼着做的,真正喜欢又能写出些名堂的凤毛麟角,又一个陶冶情操的法子,总归是好事,不要放弃了。”
“我也打算回头在办公室摆个书案,闲来写两笔的,”陈卓笑道。
李丰年道:“这好办,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套,桌、椅、文房四宝、镇纸、笔洗,都有。”
“这不合适吧,我都拿了您一幅字了,”陈卓不好意思地推辞。
李丰年笑道:“不用当回事,都是我用过的,家里放不下就搬到了书法协会去了,与其蒙尘,不如给你用,对它们来说也是好事。”
陈卓不得不承认,李丰年是真的热爱书法,不但写的好,见识也高,这番话说的就很有水平,不是附庸风雅之人能说出来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陈卓把字重新卷起来,“等下我就去把这幅字裱起来。”
“我其实一直想在这办公室里摆上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