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但都不是旧车,唐笑笑如数家珍地道:“那个白的是刘师兄的,黑的是李师兄的,蓝色的是王师姐的,红色的是吴师兄的。”
说着,他们三人已经走进了二层楼的大门,那门几乎已经失去成为门的所有人生价值,既不能遮风,更不能拒人。
进去是条走廊,左右都是老旧木门,两扇门都开着。
左边门里传来冷慧茹冷冰冰的话语,“老孙,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咱们几个老家伙早就有言在先,谁也别给谁贺寿,等谁先走了,墓碑前放朵白花就够了。你今天这是什么意思?非让我把你轰出去?”
“我看你这不是要过寿嘛,没别的意思,儿子从米国寄回来的羊绒围脖,我也用不上,放这也是落灰,”这苍老的声音中,多少带点儿胆怯。
陆灵雪小声在陈卓耳边道:“对门的孙教授,老伴儿也去世多年了,跟冷教授一样是独居。我跟笑笑都觉得他对冷教授有想法,只是冷教授根本看不上他。”
陈卓看陆灵雪娇俏的笑容,提醒道:“你笑这么开心,不厚道吧,老鳏夫也不容易,还不让人家有第二春了?”
“你记住你这些话,到时候你要能说出撮合的话,我佩服你!”陆灵雪骄傲的松开陈卓。
冷教授继续戳人心窝子,“你一个七十岁的老儿,你家老二给你寄个女士围巾?是你自己老糊涂了,还是你当我老糊涂了?东西赶紧拿走,别让我当着学生的面,说出难听的话!”
“好好好,我走,我走,”老头儿的颓丧,听都听得出来。
没有几秒钟,陈卓就见到一个最多一米六五的老头儿走了出来,身上的藏青色旧毛衣因为穿得太久,又不打理,胳膊肘已经薄得要露了,还浑身都是小球,胸口还粘了一颗饭粒,已经风干。这还不算完,老头儿的老花镜挂在胸前,花白的胡子也不刮,可偏偏他还长了了一副高颧骨。
虽然觉得有点儿不妥,可陈卓还是想说,忒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