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的老伴儿养老送终。
在这种情况下的陈顺几乎没有做任何思考就答应了莫一辉的安排,夫妻俩一起来到安邮做了保洁。
半年无事,好像莫一辉把这件事儿都忘了一样,陈顺的病却在一直恶化。
三天前,莫一辉找到陈顺,终于把他的最终计划和盘托出。
如果说安邮真的存在危楼,那无疑就是那栋旧楼,莫一辉借着后勤部的便利得知后,就去现场查看了,那旧楼的很多处承重结构都开始掉渣了,出现许多延伸到很深的缝隙,莫一辉让陈顺做的事情就是在昨天晚上,让陈顺在那些缝隙密集的地方支起几口大锅烧开水。
在莫一辉的设想中,大量的水汽会进入那些缝隙里,恰好昨晚又是零下五度的低温,这些水汽大量聚集后必然会结冰,而第二天太阳出来后,温度上升,那些刚结的冰会慢慢融化,那本来已经极为脆弱的承重结构必定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只要承重结构崩溃,整栋楼必然轰然倒塌。
而陈顺,只需要再把那些烧水的锅和炉子处理掉,然后回到楼里等死。
这样一来,楼塌人亡,方晟和刘思谊谁都跑不掉。
方晟他们到的时候,陈顺刚把老伴儿送走,支起了八口大锅,正呼哧呼哧的在给炉子加炭。
在大盖帽的神恩下,陈顺半分钟都没有挺住,就把一切都说了。
莫城真特么鬼才!陈卓不由赞叹,这招儿真管用?那专家怎么说的?
那专家查看那旧楼后,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很可能会真的塌掉,但他也无法确保,方晟道。
陈卓点头,谁也无法确保吧,多少沾点儿运气。
是啊。
后来呢,怎么还是塌了?水不是没有烧成吗?
方晟道:是我决定的,那楼既然已经到了危楼的程度,就不值得修了,干脆借着这个机会就拆了吧。莫一辉他们进入这主楼的时候,我的秘书就已经给外面发了信号,所有人都准备就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