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把手表抓在手里放在耳边,听着那滴答滴答的秒针走动的声音,心满意足。
每到这样的时刻,四五岁的陈卓就会凑过去,“姥爷,姥爷,让我也听听。”
“哈哈,好,你也听听,”老爷子会把手表小心的放在陈卓的小手中。
陈卓有样学样地听了一会儿就没有了耐心,但他想拿着手表离开是绝不可能的,老爷子看得死死的。
听可以、看可以,拿走绝对不可以。
等陈卓上了小学,有了一定的基础知识储备,才算对手表有了真正的认知,想去了解手表的原理、构造,多少次软磨硬泡地想要去拆解姥爷的手表,都被老爷子严词拒绝。
就这样,手表成了陈卓从幼年就喜欢的东西,没钱的时候,流连于商场的手表柜台,只为看;有钱的时候,同样流连于商场的手表柜台,只为挑一块心仪又力所能及的;彻底发达后,还是流连于商场的手表柜台,只为买,看中就买。
要问陈卓最喜欢哪个阶段,他会很走心地说,想买就买的时候,并且告诉你,“别听那些鸡汤瞎哔哔,没有男人会想要回到穷逼的时候,除非他从没富过。”
其实,姥爷手里的那块被他视若珍宝的手表,是一块假的梅花表,但陈卓从没有想要去揭穿,因为他知道那块表早就超越了实际价值,那是老人内心深处最宝贵的东西,名为“情义。”
陈卓其实有些羡慕姥爷,因为手表对他来说,只是喜欢的玩物,并没有任何附加其上的其他意义。
“好像是该买块表了,”陈卓这辈子没打算再像以前一样疯狂买表,但总得有一块用来看时间,现在的手机远没有未来轻薄,掏出来看时间,实在有点傻逼。
想到手机,手机就响了,陈卓拿出一看,是余幼微宿舍公用电话,他按下截停键,刚把听筒凑到耳边,就听到余幼微焦急地问道:“你可不可以帮帮晓慧?”